话没说完,商铭容被路观澜挽住胳膊拉出门:“现在不痛了以后也有发炎的可能,看牙医才能彻底治好。笨笨听话。”

“唔唔,好我、我听观观的话。”

商铭容经常发炎的是颗阻生齿,横在牙龈里,需要切割拔除。

拍完牙片和口腔ct,商铭容听见牙医介绍治疗方式就浑身紧绷。

治疗间里传出类似电钻的尖锐声响,空气里飘来烧焦的糊味,商铭容紧张得脚尖都拼在一起了。

“观观”她向路观澜投去求助的眼神,可怜兮兮。

路观澜勾唇坏笑,对端来拔牙器材的护士说:“这个针管是麻药吧,好细。”

商铭容慌忙遮住眼睛:“我最怕打针了!”

护士笑眼盈盈:“别怕,一点都不痛,就像被蚂蚁轻轻咬一下。”

医生准备就绪,拉下无影灯。

商铭容躺在躺椅上,紧紧闭着眼。

关闭了视觉,其他感官更加敏锐,推针声,敲刮声都格外清晰。

她攥紧衣角,汗水浸透双手,忽然有温暖的柔软贴住她的掌心,轻轻握住,逐渐握紧。

消毒水的味道里氤氲开杜松子的清香,那样轻盈,那样安心。

尽管眼前一片黑暗,但商铭容知道,路观澜紧紧握着她,她们的手心细腻贴合,每一分体温亲密传递。

紧张的心一点点舒缓,路观澜是她最强的镇定剂。

半个小时过去,治疗结束。

医生缝完针,让商铭容在休息室观察,“24小时内不能刷牙,一周内吃细软的食物。”

商铭容捂着腮帮点头,整个下巴都是麻的,说不出话。

路观澜递给她手机,用短信敲了字:疼吗?

商铭容就着她的手机回复:拔的时候不疼,现在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