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象行拄着他的银雪剑,薄薄的剑刃抵在木板之上,微曲出一弯新月的弧痕。
从那剑刃上,映出男人紧皱的眉结间,化不开的冷意。
“秋氏,你再敢言一句休夫,我便——”
蛮蛮心头一哆嗦。
生怕陆象行说要在船上把她大卸八块,然后抛尸入江。
结果,陆象行一怒之下,只是怒了一下。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大可以试试看。”
就这?
不瞒人说,蛮蛮心头的小恐慌,一下子抚平了。
她最怕的,其实不过是陆象行用蛮力把她绑回去。
只要他不动粗,不乱来,那蛮蛮认为便还有一线生机。
这船上掌舵的人,已经被陆象行砍杀个七七八八,只剩下光头艄公一人,被陆象行发配到甲板上,绑住了四肢,令他盯着船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