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苹眼眶里有泪花在打转:“可是……”
她不想什么都不做,看着公主被欺负。
蛮蛮耸肩,想了想后反倒来安慰一筹莫展的小苹,缓缓一笑:“还是要生孩子。”
“什么?”
小苹泪眼朦胧地支起湿漉漉的睫毛,不解地望着公主。
不明白那个姓陆的都这样欺负公主了,公主却还要上赶着讨好他,和他生孩子。
生了孩子,不就更走不了了么?小苹费解地嘀咕着。
入宫下马,陆象行又一人当先,根本不理会蛮蛮分毫。
她穿着繁缛的汉人华服,裙摆迤逦垂地二尺,每走一步都是煎熬,不得已把裙摆拎起来一截,踩着宛如高跷的葱倩洒金绫殷云头履,一步步走得摇摇欲坠。
陆象行领先很远,对身后的一切漠不关怀,还是领路的内侍官,把拂尘靠在臂弯里,小心地提点道:“将军,您是与夫人一道赴宴的。”
在此时,陆象行才终于想起了那个被他远远抛在后边,久而久之就忘记了还有这么个人的“夫人”,驻足扭头。
远远地只看到一个笨拙的女人,像刚学会走路的鸭子那样蹒跚而行。模样滑稽而蠢笨。
他真是从未见过那样的女人。
深吐了一口气,陆象行把眉峰往上扯了扯,他大步朝着蛮蛮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