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廷玉进了营帐,没有向葡萄提及,他碰到恬姐儿的事情。秦廷玉知道,葡萄虽然愿意和他做男女亲近之事,但从不愿意让他靠近恬姐儿。
秦廷玉垂下眼睑,心头微沉,想着这大概就是做情郎的本分罢,只有肌肤的亲近,没有情意的相通。
葡萄酿了果酒,是用酸中带甜的果子,加上酒曲酿造成的。滋味清爽,酸甜可口。葡萄见秦廷玉来了,还没等到他坐在床榻,就半侧着身子,斟了一盏果酒,递到秦廷玉的唇边。
秦廷玉什么都没说,扬起脖颈喝掉了。那等自然流畅的模样,好像就算是葡萄喂的不是果酒,而是穿肠毒药,他也会甘之如饴地喝下去。
葡萄开始喜欢起和秦廷玉的相处,他总是毫不犹豫地相信她。葡萄让他做什么,他就去做什么。当然,葡萄不会让秦廷玉做什么危险的事,可这样的信任依赖,还是让葡萄感到开怀。
尤其是,秦廷玉经常会冲着她笑,夸赞她的一切。
葡萄以为,自己没有什么值得夸奖的地方。
她识字慢,学到如今,还是做不出几首像样子的诗来。当初面对长安城贵女的刁难,也显得卑微而可怜。可是要现在的葡萄,去面对那时的刁难,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应对自如的好办法。
葡萄就是这样,她虽然不愚笨,但也不算聪明。
这样的她,有什么溢美之词可以套在她的身上呢。
但是,在秦廷玉口中,葡萄会听到许多自己的美好。
秦廷玉会挑起她耳边的一缕发丝,说着:“你今日很美。”
又会碾磨着她的唇,诉说着葡萄的唇瓣有多软,这世间没有比它更柔软的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