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看她如看蠢货。

昭和见她眼里显露鄙夷,愈发跳脚,“你……你这个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

“殿下既如此想,便当是如此吧!”

沈清棠不欲与她争辩,转身便出去。

其实,昭和说的原也不算全错。

若不是自己一心想逃离陈国,她的生死,与自己何干。

就她们从前的那些恩怨,她巴不得昭和跌进地狱,永不翻身。

昭和心里自然也是恨极了她。

两人旧怨又添新仇,她处处故意刁难。

夜里要沈清棠梳洗铺榻,白日里端茶送水这样的伺候活也只要她一人来。

旁的宫人知道沈清棠的身份,也知晓慕容值看重她,不欲得罪,抢着要做,被昭和厉声呵斥。

“干什么?”

她摆足了刁难公主的派头,翘着精致的兰花指,颐指气使,“本宫就是要她来,谁也不许帮她!”

自家公主下了吩咐。

宫人们哪敢违逆,只能作罢。

不过一盏饭后漱口的茶,昭和也能想着法子来折腾沈清棠,一会儿说是烫了,一会儿又说是凉了,反正总是不如意的。

沈清棠也是咬牙忍着,一遍遍过去重泡再端来。

还是不行。

昭和喝也未喝,指尖一触杯壁就叫嚷着烫,装模作样来指责她,“怎得这样笨手笨脚,竟连一盏茶也泡不好,再去重泡。”

她轻飘飘一句话,沈清棠又得重新净手再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