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有些苍白,按耐住心里翻腾而起的难受,摇摇头,“没事,许是昨夜里起风吹着了,觉得有些头疼。”

“那就不逛了,裴夫人快回去歇着罢。”

两人一道出来,对面正巧就是医馆。

林云霜看她实在难受得紧,又提议,“要不我陪夫人去医馆看看?若是真有哪里不适,也好尽快诊治。”

沈清棠也是当真头晕目眩,便没有推辞。

两人来医馆看诊。

这医馆正是专看女子的千金科,颇有些名堂规矩。因着大多女子都有些难言之隐,是以只让患者独自去里间看诊,问诊的也是个上了年纪的女大夫。

于是蒹葭白露被留在了外头守着。

沈清棠独自跟着大夫进去。

把脉问诊,不过片刻,大夫便有了结论,“少阴动甚,往来流利。指下圆滑,如珠走盘。恭喜夫人,此为喜脉。”

沈清棠本就苍白的脸色愈白,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大夫您要不要再仔细瞧一瞧?”

她是次次看着裴琮之服那避子药的,从未遗漏过。

这般疑问,落在大夫耳里,便成了质疑她的医术,说话未免带着些怨气,“我行医问药二十余年,怎么可能连一个区区喜脉也把错?夫人这话未免也太污蔑人了。”

又确定道:“你这脉象沉细而无力,虚微缓涩,这是曾失血过多,调养不足之状。想必夫人从前或生大病,或受重创,这才留下这病根子。”

她曾于南江城取血数月,正好与之对上。

大夫再道:“脉沉无力,这是濡养无源。夫人胎像不稳,还需静心调养,养胎为上。”

她这一番话说下来,沈清棠如何不知自己这是当真怀上了,不能有假。

她咬着唇壁,仍是不敢置信,唇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