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都是些皮外小伤,早已好了。”
裴琮之垂眸看她,声音温润,“倒是劳妹妹为我忧心一场。听说还专门去了望安寺为我祈福。山路难行,辛苦妹妹了。”
“应当的,只要哥哥无事便好。”
两人哥哥长妹妹短,格外热络亲近。
当年沈清棠双亲皆亡,走投无路,来承平侯府寻亲,就是裴琮之亲手牵她进的府里。
沈清棠待他自是比旁人更殷勤尽心些。
“大哥哥可是偏心。”
裴子萋听他们说话,撅嘴不依,“去望安寺为哥哥祈福的可不止清棠妹妹,我也跟着去了呢,跪菩萨把腿都跪疼了。大哥哥怎得就只问清棠妹妹辛苦?”
“是我的疏忽,四妹妹莫恼。”
裴琮之失笑,一贯儒雅谦逊的好脾气,“我知道妹妹们都担心我,不分彼此。四妹妹自然也是也是辛苦的。”
裴子萋哼一声,这才罢了,“算了,这次便饶了哥哥了。再有下次,我可不依。”
兄妹俩顽笑说话,沈清棠立在一旁,默默瞧着。
郎君仍旧是从前那个郎君,儒雅谦逊,温和有礼,是这世上最最坦荡的端方君子。与她梦里的那个孟浪放肆之人沾不上半点干系。
只除了那声妹妹……
“妹妹,妹妹……”
“妹妹怎得这样不乖,还想要逃到哪里去?”
恍惚入梦,他紧握住她的赤足不放,语调散漫又轻狂。
如一条深潭游走的蟒,嘶嘶吐着信舌,缓慢得盘旋而上,冰冷,强势,将她一点一点吞噬殆尽。
沈清棠紧抿着唇,绞紧了手里的帕子,几要喘不过气。
“妹妹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