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栎巴不得小兔子再放肆一些,理直气壮地提出各种要求。
长此以往,无尽的宠爱就会化作寸寸收紧的网,稳固地拢住唯一的猎物。
“不、不是!”
涂聿斟酌片刻,还是选择重新探出小脑袋,“我没有不舒服,不用哥哥给我揉哦……”
头顶粉色的兔耳颇为躁动地摇来晃去,他想了想,直白开口:
“而且我要告诉哥哥一件事情,我已经有宝宝啦,不可以按肚子!”
郎栎:“?”
什么玩意儿?
男人两手撑着床榻,胳膊上结实的肌肉更为紧绷,蕴藏着汹涌的爆发力。
他垂眸瞥向抱紧被角的少年,颈间微凸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两下。
毫无戒心可言的小东西。
绯红的兔瞳溢满莹润的水光,纤长浓密的睫毛扑闪着,纯澈而动人。
也许是闷在绒被中待了一会儿,少年精致的小脸染上一抹霞色。
姣好的唇微抿,平添几分绮丽,如同完全盛放的、饱含蛊惑之意的花。
如此纯粹的珍宝。
勾人而不自知的美。
像是遭受到极为猛烈且不可抗的精神冲击,郎栎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
他勉强保持镇定,低哑道,“宝宝,你是公兔,怎么会怀孕呢?”
“为什么不会?”
涂聿歪着头,兔耳也变成一蜷曲、一竖立的状态,“哥哥,我有……那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