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仿佛还是昨天,却没想到一转眼就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
婚礼现场只到了沈知微和另外一个舍友,还缺了一个没来。
结婚的玥玥那天忙得抽不开身, 让她的朋友过来接机,沈知微不好意思麻烦陌生人,自己打车去了订好的酒店。
最后是和另外一个舍友住了一间。
她们也有挺久没见了, 圈子和从事的行业都有不同, 找一个聊起来的契机也不容易。
讲过去触景伤情,谈未来又。
毕业之后的四个人中,只有沈知微从事了相关行业,剩下的要么转行去做甲方, 要么就是完全不相关的专业。
寒暄几句后, 舍友先去洗了澡,出来的时候绞着湿发, 先找了个话题问沈知微:“你知道苏苏为什么没来吗?”
沈知微前几天都在赶图纸进度, 到这里才知道有个人没来, 摇了摇头:“不知道。”
“可能是也有新的朋友了, ”舍友语气平平,毫无波澜, “大家不在一个地方,圈子也完全不重叠,时间久了关系慢慢就淡下去,不想为这一趟伤财又劳神也挺正常。”
朋友确实是阶段性的产物,只要有其中一方没有那么想维系,很快就淡了。
沈知微工作以后和苏苏的确也交集寥寥,她们从事的行业、所在的城市都是南辕北辙,刚开始还能偶尔分享生活说说话,到后来就是朋友圈偶尔点一个赞的关系。
可是她们一起开着车去看雪山,路上的雪杉飞速往后退的场景,却好像还是在昨天。
沈知微甚至还记得当初她们毕业的时候,说可能下次再重聚的话,说不定就是其中某个人的婚礼了。
却没想到,连婚礼都不一定能凑齐。
沈知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恰好酒店的水壶烧开了,她起身用纸杯倒了一杯给舍友,捏着边缘放在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