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回去的时候,她座位后面的那张桌子已经被搬走了,空无一物。
宁嘉佑看到她回来,解释:“隔壁班转来个转学生,说是少张桌子,就先把这张搬走了,但咱们班这缺一张桌子确实也挺丑的,老廖和教务处的说了,教务处说过几天搬张新的回来。”
沈知微看了看后座空着的位置,半天只轻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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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长的光影恰如窗外秋去春来的候鸟,翅尖一点就划开了冬春的界限。
高三的寒假拼拼凑凑了十天,今年为了照顾高三的沈知微,是爷爷奶奶到南陵来过年,顺便还说起了平桥村前面的县道终于通车了,现在他们过来方便多了。
两位老人都没怎么进过城,就连大巴车也只是偶尔坐过几次,来到南陵车站的时候局促得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一中放得比附中还晚,沈主任提前请了一天假,带着两位老人出去逛逛。
当年新年还没有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凌晨三四点钟外面还是接连不断的烟花声。
纷纷扬扬的烟火落入夜幕中,转眼消散,晨起只剩下一地的碎屑。
随后又是漫长的模考,堆积如山的试卷,怎么发也发不完的资料,忙到沈知微脚不沾地,有的时候连着几天都不会打开日记本。
教导处磨蹭了一两个月才把空出来的地方补上一套新的桌子,和从前没太大的区别,却是新的,搬过来的时候还带着轻微的木质味混着油漆味。
宁嘉佑随手摸了把新的桌椅,感慨道:“咱还是想要蔚游那把。沾沾他身上的考运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