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让人伤心的是,他的运气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啊。
柳西荷左支右绌,抵挡得相当艰难。她瞥见翻滚而来的黑红岩浆,拳头大的马蜂许是杀红了眼,边缘上的好几只不小心落到了岩浆中,霎时间,滋啦作响,长相凶恶的马蜂一下子就不动了。
她咬咬牙,忍着隐隐作痛的小心脏,将手中精致的油纸伞抛了出去。
油纸伞反落在地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等比例变大,但出乎意料的是,伞面接触岩浆的地方没有丝毫损伤。
它在流动的岩浆上轻轻晃动,如同一只单薄的小船行驶在缓慢流淌的河流中。
仔细看去,纸制的伞面外包裹了一层不起眼的白光,白光渐渐撑开,嗡嗡飞在上面的马蜂被看不见的力量排开,在这个略显拥挤的房间中留出一个真空地带。
在柳西荷的提醒下,所有人都先后进入了伞中,看着想要扑过来的密密麻麻马蜂,心有余悸。
油纸伞虽然足够大,但在站了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还是显得空间不足,转身都有些困难。
有好几个人不慎被马蜂蛰到,无一例外,都是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伤处无时无刻针扎般的刺痛挑动着神经,就像他们不是被扎了一下,而是无数次。
伤处貌似只是鼓起一个大大的,红肿得发亮的包。
当时情势危机,他们只来得及将被留在肉里的蜂针拔出来,就继续对付难缠的马蜂,根本没有时间给他们仔细处理伤口,以至于现在包鼔得更大了,如同一个野蛮生长的肉瘤,到了让人看了不适的程度。
成祺将舒原的手腕抬起来,皱眉看着那个红亮的鼓包:“里面有东西。”
要问他怎么看出来的,他只能说,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在薄薄一层皮肤之下,有许多白色的软体生物在蠕动,动作不大,但也足够让人看清。一直没人说,也只是先前那样慌乱,没人有空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