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还有驾驭石龙的臭道士,不过他一见到你娘,左脚绊右脚的……”

薛错听得一阵牙疼,又是感叹,又是为难,左右想了想:“那如今,我最好还是……”

“按兵不动,”殷飞雪接了一句,金色眼瞳灿如融金,一片坦然温暖之色:“不如光发纸鹤,请他们过来,也免得,伤了他们谁的心,你说呢?”

薛错点头,他起身走了几步,复又回到殷飞雪身边:“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四处奔波。”

殷飞雪从后面抱着他,心中微微送了一口气,满足地收紧手臂,点头道:“你向来思虑周全,此举甚妙,就如此做吧。”

薛错:“还是有些不对劲。”

殷飞雪:“你忘了给圣人娘娘上一注香,你既然从金池复生,便是应了祂的道。”

“对,”薛错一拍脑门,从坟头滑下来,规规矩矩地拍拍衣服,燃起三注香。

香烟袅袅,笔直上升。

薛错还在对着香炉嘀嘀咕咕,忽然屁股一痛,他连忙抬头,天上云霞掩映,一轮淡淡的船舵法相一闪而逝,在冷寂的冬日带出一轮彩虹。

上了香,接下来便是发出纸鹤。

薛错一张张写好,接着便大手一挥,不分前后的扔了出去,纸鹤拍打着小翅膀,天各一方。

薛错则和殷飞雪下了山,回了天都城,过起了闲时煮酒论道,赏花遛鸟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