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给他的看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娘娘虽不爱掐算,但祂昭示的命运,皆是可行之事。

就像在拜师之前,娘娘为祂显现的四种命运,那并非虚幻,而是可控之未来。

薛错心事更重了,他烦闷的坐在床沿,提不起精神,不如不看,看完更闹心了。

窗外忽然飘来弦乐,还有豪迈的歌声。

薛错抬眸望去。

银月下,夹板上妖影重重,众妖欢聚,对月而歌。

他们围绕着王座,椅子上坐着一只身着黑色软胄的白毛老虎。

他独饮一坛,目光含笑,为比试的优胜者抛出奖赏,小妖怪们兴高采烈,载歌载舞。

只是。

只是那些妖怪个个都顶着人头,不管其他部位能不能化,哪怕是法力不够,大半截身子还是妖怪,也要化出一个人头来。

薛错看的浑身冒凉气,又诡异又惊悚,一心的沉重思虑都被冲淡不少。

“薛饮冰!”

殷飞雪不知何时发现了他,踩在王座上,抱着酒坛,双目金灿灿:“出来喝酒!”

“大王,把他喝趴下!”

“嗨呀,人族佬都不中用,何况大王千杯不倒,咱们天都城还没有谁能喝的过大王。”

“我就喝趴过百八十个人族佬,”有妖怪拍着胸膛,吹起牛来,言语之间多有看不起。

还有妖怪窃窃私语:“瞧他的样子,多半是个修士,这些修仙的,迂腐不堪,多半是不会答应的。”

“说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