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错指尖燃起淡淡的青色,一张淡青色的符箓飞到空中,变大,年糕粘芝麻一样,将那些小鬼一卷,卷成桶,变小飞回薛错的手中。
朱小乞拽住了薛错的衣服,抿抿嘴,紧张道:“你……带他们去哪儿?”
薛错捏捏朱小乞的脸,朱小乞不可思议的瞪着薛错。
“好硬。”
“谁……谁让你摸。”
声音要气哭了,薛错不逗了,连忙说:“他们怕你怕得要死?你还要管他们?”
朱小乞固执的抓着他的衣服,薛错问:“你是怎么变成这副样子的?”
朱小乞张了张嘴巴,不知道从何处说。
多年前,他只是一个跟随额父母,来银柳村逃难的小孩。
母亲多病,父亲好赌,很快就把翻身用的家产输光了,一气之下跳了河,母亲骗他去河边洗衣服,紧随着去了。
朱小乞讨饭长大,因为无处可去,时常回到银柳村。
这世道,乞丐哪有好生活,朱小乞经常又脏又臭,小孩自然不愿意和他玩。
有次开玩笑把他绑在树上,堆了秸秆,放了一把火。
火势起来之后,小孩子都吓坏了,乌泱泱都跑了,但秸秆烧的快,把绳子燎断,朱小乞冲进河水里,爬上岸之后就晕了过去。
等醒过来,银柳村的人都死光了。
男的女的砍了头,小孩围在一锅发黑的糖水边,死的七七八八。
有个道人,带着一具高大的,蒙着白布的高大尸体在村里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