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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已走进厨房,看不到大堂发生了啥。

他将做好的酱肘子、酱猪蹄从酱汤中捞出,切好,装碟,端出去。

闵诚瀚和小山的夜宵得准备,但不差在这点时间,他得先招呼好管理司的两位爷。

倘若两位爷尝过了酱肉,还想再吃点什么,那夜宵也得给两位爷备上。

大堂果然和云砾想的一样,其他客人全走光了,现在就剩四个人在。

俩黑衣人一桌,小山和闵诚瀚一桌,不过两张桌子挨得近,目光随便一转都能看到旁边桌的人。

俩黑衣人坐得端正,小山捂着内陷的肚子不断咽口水,闵诚瀚侧坐着,翘起二郎腿握着拳活动着手腕。

云砾这时候才看到,闵诚瀚双手都戴着黑色拳套,其上还有大量黑色粗尖刺,闵诚瀚保持着握拳动作,他的手看着就像长满刺的球,单个球还足足有小孩脑袋大,威慑力十足。

更可怕是,拳套尖刺上还挂着些像毛发一样的东西,斑斑点点的暗褐色血迹布满拳套,恍惚间,云砾还觉得看到了血迹流动。

他连忙收回目光,将满满当当的酱肉碟送到俩黑衣人桌上。

“请慢用。”

他有点忐忑。

俩黑衣人刚到时,在门边就说了,他做的酱肉香,但不是那味。

究竟啥味?

云砾不知道。

每个人记忆里都有自己偏爱的那种味道,经过时光的洗礼,记忆的美化,还有自身味蕾的变化,哪怕再吃上一模一样的东西,都不见得能再吃得出记忆中的味道,要拿现做的东西和回忆中的美味比较,那真是难度巨大的挑战。

和云砾想的差不多。

俩黑衣人各自夹起一块酱肉送进嘴里,闭着眼咀嚼两下,然后就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