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舟终于抬了眼,说:“是我做的。”
无端端这么问完,钟令突然没了下一句。
“你关心他?”
“当然不是。”
被檀舟盯着,钟令莫名有点心虚,她解释说:“我我只是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应该不会意气用事。”
檀舟饶有兴致反问:“那如果我就是意气用事呢?”
钟令脱口而出:“那你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反应过来钟令只是在担心他,他心里那一点酸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他再次低头,隔着薄薄的真丝睡裙亲吻她的饱满,说:“没人能把我怎么样。”
也许是对自己突然流露的关心有些羞恼,钟令推开他,不满道:“都这么久了,你是不是非要逼我跟你离婚你才愿意开口告诉我真相?!”
从闹离婚以来,檀舟从未解释过为什么要骗她,就连家庭关系,何玄墨找她的目的,她都是靠自己的所见所闻去猜。
他除了道歉挽留,根本没有想过要跟她解释。
她以为他会懂她为什么生气,结果过了这么久,还是要她主动去提。
也怪自己,色令智昏,总是因为他的美色分心,就连生气都不纯粹。
一句话斩断了檀舟的情欲,他替钟令整理好凌乱的睡裙,温柔将她抱在怀里。
他不是不愿意解释,而是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思考,一个人决策,一个人行动,再一个人复盘。
他以为自己不说这些烦心事是为了钟令好,可他忘了,夫妻本是一体,她会因为他开心,自然也会因为他担心。
他吻着钟令柔软的发,解释说:“简泽弈的事情是他主动来找我帮忙的。”
“主动?帮忙?”钟令很是不解道:“偷税漏税可是违法的,他这么做不是自断双臂吗?还想不想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