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令抓住他手腕不放,视线在那个令字来回,她转眼询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她的认知里,一定是深沉的喜欢才会将别人的名字刻在身体,这是一辈子的烙印,就算洗掉也会留下伤疤。
她觉得不可思议。
檀舟盯着那碗姜汁可乐,他在刻意回避钟令的视线。
他唇角向上带了点弧度,声音低到像是自言自语:“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很傻?又或者急着向你表忠心?”
钟令心下怔然,片刻,她生硬开口:“你把话都说了我说什么?”
他拿开钟令的手,拉下袖子仔细将纹身掩住,缓缓开口,声音很轻:“我当时什么都没想,一时冲动吧,纹完才觉得不妥,怕你看到会生气。”
钟令心上像是被羽毛轻柔扫过,轻轻一颤,溢出别样情绪。
她的指甲抠着碗边,骨瓷清脆响,她的声音也清亮:“所以你这几天不来见我,是因为纹身怕我看见?”
他轻轻点头:“嗯。”
钟令将手中碗放在边几,抱住他的手臂将袖子撩了起来。
手腕内侧的皮肤轻薄通透,静脉穿过那个令字,这红色的小字好像是汲着他的血液而存在。
他今晚淋了很久的雨,纹身周围的皮肤看上去轻微红肿,她怕创口感染,起身替他找来了修复药膏。
是有些忧心,但她并未表达,只是将药膏往他手里一塞,说:“你自己涂吧,我可不想看到一个残缺的令字。”
他浅笑着应:“好。”
檀舟专心涂药,钟令又抱着那碗姜汁可乐喝了起来,眼神虽然不看着,但她仍是关注着身旁人的动静。
察觉他涂好了,她才说:“雨越下越大了,你今晚就在客房睡吧。”
她听到很轻的一声笑,他回应:“多谢钟小姐收留。”
钟令傲娇哼一声:“怎么不叫依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