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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一看见贺光徊要喝酒秦书炀的脸又垮了下来,气势大得刚端起酒盅的秦兆丰都被吓得把酒杯放回餐桌上。

父亲嘴巴里还有一点点酒,被这么一吓呛得咳了起来,茫然又鬼火地问自己儿子:“饭桌上你发什么疯,人小贺要喝你拦着他干嘛?怕一会回不去可以找代驾啊。”

秦书炀脸色仍旧铁青,一点都没缓和。寸步不让地盯着贺光徊。

贺光徊在吃药,不能碰有酒精的东西,连蛋黄派都要少吃。

“好,不喝了。”贺光徊收起酒瓶,转头看向秦兆丰,“我酒量不成,每次喝完酒第二天都头晕。”

后面所有的时间,贺光徊都在安静夹菜吃饭。

秦家所有的话题都和他无关,秦兆丰不会和他谈论工作上的事情,李淑娴也不会向他倾诉最近生活上遇到了什么或糟心或高兴的小事。

如果说秦书炀陪他回家吃饭遭遇的待遇说是一场定期的“挑拣”,那他在秦家的待遇则是一个半透明的客人。

如非必要,甚至可以变成全透明。

但秦书炀的脸色一直都不好,父母问他什么他才会抬起头来回答几句。三十多岁的男人在长辈的眼里已经可以称作大人,他们的情绪已经可以被长辈当一回事了。察觉到他的不悦,这顿饭到中后段已经没人再讲话,只有时不时爷俩酒盅碰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