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黄泥泡,因地制宜被一众年轻人发挥的淋漓尽致。
没有鱼竿,到路边的树上去掰合适大小的树枝。鱼漂少一个,折一段中空的草杆充当,如果重量不均衡往下坠,就两段。至于凳子马扎,随便搬块石头,或者干脆坐地上,起身的时候拍拍灰就行了。
说是钓鱼,大家嘻嘻哈哈的更像是春游。
黄泥泡是狭长型的,近似于鞋底子的模样。靠近鞋跟那里,水比较清浅,而且岸边生了很多一人高的茂盛水草芦苇,藻类微生物丰富,一揸长小鱼很多,肉眼可见。
四条鱼竿一开始还像模像样的架在边上钓鱼,没半小时,人就差不多跑光了,就剩魏武强和覃梓学俩人盯着水面了。
“他们都干嘛去了?”覃梓学还挺不习惯的,四周静悄悄的,说笑声都没了。
“那两对找地方谈情说爱去了呗。”魏武强叼着根草棍:“毛小兵他俩可能去林子里转了,看能不能摸着鸟蛋或是打个鸟什么的。我看着毛小兵包里带弹弓了。”
乖乖哦了一声,覃梓学不说话了。
两人安静下来,不远处的草丛里,青蛙合唱团就大着胆子开唱了。此起彼伏的,字正腔圆。
眼前清浅的水面下,一条比食指长不了多少的柳条儿甩着尾巴,从茂密的水草中游出来,绕着鱼饵谨慎的打转儿。
覃梓学看的紧张,本能的屏住呼吸,手指不自觉的抓着魏武强的胳膊用力。
“一条小鱼。”魏武强瞟他一眼,笑话他:“裹了面粉炸炸吃倒是挺香,就是不够塞牙缝的。”
覃梓学恨不能捂住他嘴巴,指了指水面又指了指嘴巴,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柳条儿纤细的身体带着淡淡的青色,半透明的样子,算是条“美人鱼”。美中不足的就是,这种鱼长不大,都是手指长短,对于打牙祭来说,鸡肋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