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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钧行哪里经得住这些。

他呼吸一滞,顺势用大拇指顶开林云笙的唇齿,探入后几番揉弄,便任由对方殷红的软舌顺从而动情地舔舐起自己的指尖。

陆钧行在感情里格外依赖与林云笙的肢体接触,牵手、拥抱、亲吻,在他的身体里起床。

对于陆钧行来说,这不仅仅是受了欲望的驱使,大概更像是一个剥离面具的过程。

不足以为外人说道的悲伤、分离焦虑所引发的提前想念、感激对方能够毫无芥蒂地接纳最本真的自己……

陆钧行觉得用“寄生关系”来形容自己与林云笙实在太精妙了。

两个人扎根于土地,借由彼此吸收养分,哪怕被摧折得只剩下一丁点安身立命的安全感,都要尽可能地分享给对方去构建属于彼此的收容所。

车窗外大雨滂沱,他们在逼仄的环境里忘我的交融,难以流动的空气里偏偏响起急促的喘息。

无人落座的主驾驶位上胡乱堆叠年长者的衣物,被揉皱的黑丁在座位边缘悬空垂下一角,随着暴雨卷起的狂风摇摇晃晃。

陆钧行总有一只手不放心地搭在林云笙脑后,生怕他的头撞到车顶。

可林云笙却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尾椎处升腾而起的热烈正持续不断地传输向身体各处,他用支离破碎地音调叫着陆钧行的名字求饶。

林云笙见单叫名字不管用,又把“坏小狗”“阿行”统统喊了一遭,直到自己溢出的生理泪水生生砸到对方眼下,他才止住声带的震动,急急忙忙地附下身去,将陆钧行脸上的温热液体吻掉。

三个小时后,暴雨转小,天色深谙,雨后的树丛里传来声声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