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行不肯顺着台阶往下走,他也不举例一二三,就笃定林云笙自己心里也门清。
“林云笙,我如果哪里做不得好,哪里惹你不开心,你要跟我说,我都会改的,但是你不能像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林云笙一时哑然,这话他光听着都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穷凶恶极的坏人。
那他要怎么说呢?
说自己从前做的那些举动,都是问心无愧时的没在意。
现在的林云笙,动心归动心,却不想再把疏懒当做暧昧,黄灯当绿灯,以此确保等哪天陆钧行意识到其中的情愫以后不会觉得恶心?
林云笙叹了一口气,陆钧行拿捏自己的三寸大概比学导演更有天赋。
他们两个人就像一把断口的钥匙遇上了适配的门锁,往前一步,钥匙精准地没入锁孔,门也不会因此打开,是一种违和的适合。
陆钧行见林云笙不说话,泪水又在眼眶里蓄起来了。
他把无数的思维发散,一股脑地倾倒着:“你是不是嫌我笨、嫌我幼稚、嫌我总是多管你闲事?”
“怎么会,”林云笙见不得陆钧行自我贬低,一下也慌了,“我从来没有嫌过你。”
林云笙塌腰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一连抽出几张纸,他蹲下身子,想着先替陆钧行擦去脸上的眼泪。
可陆钧行像被这个举动刺激到了一样,眼眶里溢出来的情绪跟断了线似的往下砸,他又赶在纸巾靠近自己之前,用手臂一把抹去所有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