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缩影。
林云笙没有办法适应自己的大学生活,尘埃落定的分数,摧拉枯朽着他的自我认知。
投稿1839摄影奖,林云笙确实有自己渴求,但现在有人能对他说上一声“辛苦了”,好像也足够林云笙去释然一些失望。
“陆钧行,”林云笙低头翻阅茶几上的分析笔记,故作轻松地问,“你今天晚可以帮我涂指甲吗?”
陆钧行先是一怔。
下一秒,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咋咋呼呼地伸手去挡笔记上的字样,非要让林云笙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才肯罢休:“林老师,你答应我了!”
“我没说。”林云笙唇角上扬,故意逗人。
陆钧行急得一手撑地,一手挤进茶几与林云笙身体的缝隙,两膝跪在身下人的大腿外侧,把对方罩进自己的身形里。
“林老师,你快说!你就是答应了!”
“快起来,”林云笙推了推陆钧行,发现根本推不动,只好由着他的意思,一字一句地允诺,“我答应了。”
晚上,陆钧行难得赶在十点之前,完成了一天的任务。
他替林云笙卸去旧甲,涂上之前的裸桃色,等一切都大功告成了之后,他发现收纳盒里还有一瓶车厘子色的指甲油。
“林老师,你这里明明有新的颜色,怎么还让我给你涂裸桃啊?”凭借陆钧行多年的涂指甲经验,这瓶颜色上手也一定好看显白。
“那个是之前打算拿来涂脚指甲的。”
可林云笙连涂手指甲的技术都够呛,更别提甲面更小、难度更高的脚指甲。
于是这瓶略显张扬的车厘子红,便被他理所当然地闲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