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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温暖,拥抱温暖,揉脑袋牵手也叫人发烫,他像个避难所,但谁也不能在避难所里久居安家。

陆钧行一想到这里,故事的构思就又没了章法,他呆呆地看着自己列出的大纲,把上面林云笙的名字圈了又圈,心乱如麻。

林云笙把一杯温热的牛奶放到陆钧行的书桌上:“不要慌,今晚我陪你。”

陆钧行抿了一口牛奶,唇上浮了半片白,没明白林云笙是什么意思。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林云笙,看他走到床边垒起的书墙前蹲下,从里面挑出两本书。

林云笙:“床能坐吗?”

陆钧行:“能。”

林云笙旋开床头灯,坐到陆钧行背后的床上,他踩掉拖鞋,又拿脚尖点了点陆钧行的小腿。

“被子能钻吗?”

陆钧行的脑子嗡地一下炸开了,他被自己骤然抬起的生理反应惊得头皮发麻。

“怎么不说话,”林云笙还以为是小孩不乐意,“不愿意就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没有不愿意,”陆钧行嗓音喑哑,“能的,你钻吧。”

陆钧行听见自己的身后,棉被窸窸窣窣地摩擦过床单,接着传来指尖划过纸页的响动,却不敢回头多看一眼。

他与林云笙为期四个月的师生合约,每天都在倒数。

陆钧行不确定自己现在受到的优待,在林云笙那里算不算是支付了报酬以后的分内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