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林云笙回头时,却毫无预兆地对上了母亲的眼神——不是担忧,不是关心,是她认为自己遭受了背叛的失望。
林云笙说不出话来。
他之于母亲好像没有错,又好像错了,或者其实两个人都做错了什么。
于是母子两人面面相觑,以相似的沉默,感受着同等的喧哗。
陆钧行辨不出林云笙的平静里有多少的释然与掩饰。
他甚至因为对方过于淡然的表情,都不能确定这“比如说”后面跟着的,到底是林云笙自己的亲身经历,还是知识面积累的成果。
眼前是红灯,林云笙将车缓缓停下:“好,如果现在要你把这个故事当成素材,你会怎么去写它。”
字节卡在陆钧行的喉咙里,攥得他心脏一阵一阵地发痛。
林云笙见陆钧行答不上来,便继续说了下去:“一种写法可以是,把呕吐与母亲失望的眼神放到开头,因为这件事情本身有违常理,也就意味着它具有更强的矛盾与戏剧张力,能在很短的篇幅里给考官留悬念……”
陆钧行惶惶不安。
如果、如果这些事情真的是林云笙的亲身经历,那他怎么能就这样拿出来,当作外人的故事练习素材。
“陆钧行。”
陆钧行连忙回神。
林云笙无奈:“被吓到了吗?”
陆钧行犹豫两秒,最终还是选择如实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