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打开,轻微的响动将陆听铎从神游中扯回来。一身脂粉味的沈沉回来了,沈沉个子很高,脚步声却十分轻微,他似乎怕惊醒陆听铎。

但陆听铎压根没睡。

沈沉脚步僵住,故作自在地脱下外套:“tg,这么晚还没睡?”

陆听铎说:“沉哥,等你。”

沈沉已经学会很好的掩盖心虚,以前在外面找其他人约会,沈沉总是想办法遮遮掩掩。后来沈沉不再遮掩了,仿佛已经成了某种不可言喻的默契。

沈沉洗了个澡,把身上陌生人的气味冲得干干净净,勾住陆听铎的腰,像只讨好的大狼狗在摇尾巴:“tg,想亲你。”

陆听铎鼻梁微微一动,没有嗅到其他的气味,陆听铎有种自欺欺人的满意。好像洗干净的沈沉,依然是当初那个完全属于他的沈沉。

睡衣总是很好解开的。

松松垮垮的丝绸睡衣,一剥就掉。

沈沉进来的时候,陆听铎死死攥住他的衣角,忍住过度开发带来的痛楚。只有在亲密相处的时候,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才会消失。

心已经远了,至少身体还是近的。

第二天陆听铎起床时,天色已经大亮。沈沉居然意外地没有离开,他甚至准备了简单的早餐:一杯热牛奶、一份三明治。

陆听铎有点恍惚。

沈沉将早餐放到床头柜,轻声说:“我要回加拿大一个月,世界赛输了没关系,明年还可以继续。”

陆听铎知道沈沉有个母亲,定居在加拿大。不过沈沉从没有带陆听铎见过那位老太太,陆听铎至今不知道她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