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筹谋太久了,久到我都已经对勾心斗角的生活倦怠不已。”晏嘉禾缓缓说道:“傅书记问我有没有心理准备,我当然有,若是上天真的不眷顾我,我也无话可说。”
傅连庭没有说话,他又何尝不是,只是今日晏嘉禾比他先一步面对这些而已,未来他和沈天为,谁是第一太子,谁是阶下囚,还未可知呢。
程文怡垂眸,明丽的五官即便没什么表情,都十分秾艳,“不论到何种境地,你们身边总还是有我的。”
这句话不知是个保证,还是仅仅是一个愿望。
或许这是傅系唯一的优势,不同于沈系的家族联盟,傅系是由每个人依附起来的,尚且还有些许温暖。
晏嘉禾送走程文怡和傅连庭,转身回到病房。
她的神情凛然有冰雪之色,不甚平和,池间望向她问道:“怎么了?”
晏嘉禾敛了冷意,淡淡笑道:“没什么,你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傅书记出手了,周家不日就有说法。这个暑假你想怎么过?我陪你。”
晏嘉禾一边说着,一边从病房供给的果篮里挑了个苹果,坐到池间的床边,从口袋里摸了又摸。
池间抿唇笑了,“你的刀是不是被人收走了?到底怎么了,别说没事,你一慌就找不到东西。”
就像在程家客房她第一次压着自己,起来后就找不到烟和打火机了。他还记得她那个样子,强撑着故作镇定。
晏嘉禾确实隐隐有些心乱,不管曾经拟算过多少次,她都没想过事到临头,她身边会有一个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