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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呢。”

苏子珪一时间闹热,一时间又后悔,责怪向清越逃家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知道原因是在自己身上。

当时母亲精神很不好,翻来覆去就是求他这个。

大夫说,母亲郁结于胸,不让她散气,恐怕命不久矣,劝他凡事顺着母亲,做着母亲想看的事情,说母亲想听的话。

因为母亲那日状况特别不好,所以他才说了那些。

没想到向清越全听进去了。

他已经不太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但既然是为了安慰母亲,那肯定是把向清越糟蹋到底了……他终于明白,向清越不是单纯逃家,对她来说,是他对不起她。

现在的他知道,不管为了什么原因,都不该说出那样的话。

“我不是真心要那么说,那只是为了安抚生病的母亲——在我心里,始终只有我的妻子一个人。”

“哪怕是这些年?”

“哪怕是这些年。”苏子珪肯定答复,“我的妻子应该对我有所了解,我并不是走捷径的人。”

“可是亲耳听到你说了,她还能不信吗?”

“如果当时她来问我,我一定会跟她解释清楚的……我不是怪她,我是怪我自己,当初选择那样愚猛的方法安抚母亲,让这些年这样过去……我、我很后悔……”

对向清越来说,虽然情况很危急,但好像也够了。

原来,他不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