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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那时鬼迷心窍了。”

向清越睁大眼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什么叫做“那时鬼迷心窍”,意思是“现在”淸醒了?

他说要一辈子对她好,终究也只是两年多,就厌烦了?

再想想,苏子珪一直强调她是救命恩人,他们当时可是两情相悦,是他主动的,怎么现在变成自己挟恩求报呢?

听错了?可、可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

向清越只觉得脑门一阵发热,脚步沉重,就这样僵在当场,进不得,退不得,不想听,又想继续听。

“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娶了房玉蘅为平妻,我虽然不喜欢房家人,但玉蘅确实对你好,你现在只是聚子身分,要安排个县令不太可能,但县丞还是可以的,别看不起县丞,那也是正八品,跟苏子凯的内服局令,,平起平坐。”

“母亲,难道儿子这辈子就是县丞的命吗?”

“当然不是,你娶了房玉蘅,就带她到太原上任,一边当县丞,一边准备考试,等哪日考上进士,就可以一跃成六品县令,那不是挺好。至于向清越,我就用孝顺的由头把她留在京城,我这几个月装病就是为了留住她,省得耽误了你跟玉蘅生孩子……就这样,这样最好。”

“母亲还是别想这些了,快些好起来才要紧。”

“我好起来干么,又没孙子抱。”

“母亲不好起来,谁替我张罗娶玉蘅之事?”

向清越只觉得心都凉了,怎么会这样?考试失利对一个人的影响真的这样大?苏子珪已经不是那个在稻丰村的苏子珪了,他现在为了前程,不要她。

摸到手中的荫树子,想,是不是外婆在保佑她,让她听到了这些,不然自己傻傻的,,搞不好还会说服自己跟房玉蘅当姊妹,没想到苏家压根从头到尾都不承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