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梅一把搂过她,夏念申靠在熟悉的怀里,忍不住哭了,委屈排山倒海袭来,想到自己那三个流产的孩子,内心痛得不行。
她真想要个孩子。
胡范天见他们夫妻拥抱,露出笑意,“你们就尽管恩爱,再恩爱也不会有孩子的,四娘,你不会忘记我了,我在你的生命里是个永远的存在,你临死之前想的未必会是顾行梅,我觉得应该是我。”
书记老爷见他们说得差不多了,于是使个眼色,那差役就要把胡范天跟顾行春抓去衙门。
走了几步,胡范天却又回头,“你怀疑的不只是顾行春那蠢蛋吧,我是哪里露出马脚,让你开始对我设防?”
顾行梅不想理他。
胡范天却道:“你跟我说清楚了,我可以跟你说那宫廷御药怎么来的,或许你运气好,可以找到解药。”
顾行梅实在不想跟他打交道,但这很有吸引力,他不得不开口,“我们成亲四年,四娘无孕,夏家的岳母送了两张庶女的画像来想给我当姨娘,画像的女孩都跟四娘有七分像,这时候林嬷嬷道,夏家三房的女儿都酷似夏三老爷,每个都是一个模子,我突然想起你纳夏念玉之事,林嬷嬷说,四娘跟夏念玉是最像的——你为什么要纳一个跟表弟妹很像的妾室,一旦觉得这点奇怪,我就想通了一问题。”
胡范天问:“什么问题?”
“车小棠替我挡刀时,你在。我的金银花沉船时,你也这么刚好来探视我。我想,那不是凑巧,你是想来看看我的表情,因为太得意了,忍不住,一定要亲眼看到我糟心的样子,而这样的心态在太子参时更进化,原本只是想看看我被打击后的模样,今天则是一定要目睹整个事情的发生经过,因为对自己的手笔太满意了,所以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