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说我觉得她嫌疑也很大,她最在乎银子了,我上次激她说出中馈还剩多少,都一年多了,她现在还不肯跟我好好讲话。”夏念申皱眉,“其实我还觉得有一个人奇怪。”
“谁?”
“大房的顾行宗。”
“顾行宗?”顾行梅忖度,“他平常低调得很,但这种人不显山不露水的,真的发难起来的确会让人意外。”
“我就是这样觉得,顾行春天天针对我们,他是顾行春的亲弟弟却没帮自己亲哥说一句,这实在是很没道理。主要是我想起来,每次他看你的眼神都很奇怪,好像很羡慕又好像有点怨恨,他身体不好,不能娶妻又不能外出,也许会因为这样憎恨起我们二房,上面没有长辈管束,你又能以侄子的身分跟顾别擎、顾别书平起平坐,对于一个身子不好的人来说,老天爷是很不公平的。”
数日后,顾行梅正在河驿算船只——这两年来,他已经完全上了轨道,船只南来北往的一永远载满货物一不会空船。
但这种好事,当然只有夏念申会替他高兴。
伍大正在报告,“五月份净利是八百两,六月要是跑得顺,能有一千两。”
“秋季的船只呢?”
“上回二少爷说,刘家的海船需要接头,所以有十二艘中间空了十天,等二少爷去跟刘家定好合同,那秋季也全满了。”
顾行梅很满意一也很有成就感,人果然还是要找点事情做,等他们搬出去一一定给念念开个店,让她去捣鼓,看她想做什么都行,主要是有个寄托一不能赚钱也没关系一能赚钱更好,有成就感,日子过得可愉快了。
就在这时候,有人敲了敲格扇,顾行梅抬头一看,就看到胡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