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春一脸奇怪,“你怎知道?”旋即又发怒,“你在打听我?祖母您看,这行梅居然敢打听我的行事!”

“当然不是一这南方的柑橘几乎都被各家商船包了一只剩下显丰府的陆家橘子还没人去说。”

“你真不是打听我?”顾行春还在怀疑。

顾行梅觉得好笑,“我要真打听,怎会在大厅上说出来?这不是故意让人抓现行吗?”

顾行春想想也是,便没再抓着不放:“怎么,陆家橘子没人想到一偏偏我找到了一现在嫉妒了?”

“我前阵子跟胡家表哥去拜访田老爷,田老爷做京城的果子生意,听他说起陆家——以前的橘子是不错的,但最近几年的不太行,不但没汁水还没果香。四年前看在面子上勉强进了一批,却一堆人拿来退钱说根本不是橘子,干得跟什么一样,后来陆家的橘子就只剩下偶尔出现的冤大头会去买,大哥可要再想想?”

顾行春却是不信,“哪有这种事情,我从小到大吃的橘子都是一样,也没吃过什么没汁水的橘子。”

“我们家的橘子自然是千挑万选过的,可是外面卖的却不是这样,如果陆家的橘子好,田老爷怎么会放一条财路荒废,那日田老爷说起陆家第三代不懂经营,省钱省在照顾果圈的人力上,橘子变成野长,品质自然不好,陆家第三代却只想着骗外行一不懂反省,田老爷也是很感慨的。”

一直没什么说话的顾行着却在这时候落井下石,“大哥莫信,我看行梅就是见不得你好。”

顾行春道:“你也这样认为?”

“那是当然。”顾行着嗤笑,“之前过年祖母要他句合同过去救大房,他死活不肯,现在怎么又会好心提醒了,分明是不想大房振作,我看二哥跟二嫂就是想看大房倒楣,然后趁机踅取中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