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我看看。」
守门人连忙把刚刚拿到的手谕递上,他可没说谎,秦王府纸笺,羽丰县子的印章。萧图南看了袁朝阳一眼,袁朝阳丢脸得想钻地,但又想到,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那确确实实是他给的啊,她又不偷不抢,只不过东西有点旧而已……
安平郡王凑过来,「羽丰……县子?县子?」然后不可思议的看了袁朝阳一眼,「这么旧的东西你还留着?」
袁朝阳对着萧图南会尴尬,对安平郡王却不尴尬,「能救命的东西我干么丢?」
萧图南心情倒是好了起来,这手谕是他十四岁那年给的,等同他的令牌,只要有这手谕,县子以下都得听令办事。
秦王妃后来知道,说他轻率,可当时他就是想送给袁朝阳一个特别的东西,最好别人都不会送的,所以他以正五品县子的身分写了手谕,盖了印章,这是他能想到最慎重的承诺。
而今他是郡王,手谕只会更好用。
只不过没想到她还留着,不管基于什么心理,他都挺高兴知道这件事情,总觉得赢了她一回。
她送的东西,他可是每一样都扔了,扔得干干净净。
感觉真爽快。
安平郡王问道:「朝阳,你弟弟是受了多大的伤,城南没好大夫吗?让你特别跑一趟太医院?」
袁朝阳神色一暗,「他人在江南,从马车上摔下来,下人说当地好大夫请不动,没有伤口却是天天发烧,我想保我弟弟的腿,想保我弟弟的命。」
安平郡王一点就通,「你是想用这手谕带太医到江南?」
「是。」
「我们也要去江南,奉公南下,也是因为来回日程久,怕有个万一,所以来挑同行太医的,原本照说是让院判推荐,可是图南说院判最爱结党营私,肯定不是推荐医术好的,而是推荐自己亲厚的,所以自己走一趟亲眼看比较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