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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多年,袁朝阳也不怕他,因此不管身分差异,直接别过头,「我偏不明白。」

「所以我才说,你得明白,朱有成只是开端,以后你的人生还会遇到很多别离,事事难过,你要难过到什么时候?」

「我就是不想跟任何人分开。」

萧图南年少的脸上露出无奈又包容的样子,「皇伯父只处死了朱通一户,没株连三族,已经是看在尚书令多年忠心的分上,况且三代后就能返京,等我们老的时候,说不定还会收到朱有成的信,请我们照顾朱家刚刚返京的年轻孩子,他那么外向的人,肯定能调适得很好,别难过了。」

「我偏要难过……青和县子说,朱家财产都被充公了,这样日子是要怎么过?」

「朱家财产是充公了,朱老夫人跟朱夫人的嫁妆还在,至于日子怎么过,你放心,我有办法。」

袁朝阳原本以为萧图南只是哄哄她,两人身分有别,她也不敢多追问,过了半个多月,她才从永乐公主那边听说,萧图南特意写信去敲打朱家落脚处的地方官,用的是秦王府的纸卷,盖的是羽丰县子的印章。

尚书令是被拔官了,财产是被充公了,一家是落魄了,但是嫡长孙朱有成在京城还有朋友,他们是县子县主,是公主郡主,是皇孙皇孙女,皇族贵人要搞死地方官是很容易的事情。

袁朝阳总算觉得好过一点,只要地方官不去挑事,相信朱家也不会自找麻烦。

之后永乐公主笑着跟袁朝阳说:「吾听宫女说,那日你在马车上哭了许久,羽丰哥哥回秦王府就马上写信去了。」

「公主别听小宫女胡说,民女才没有哭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