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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姨娘那个哭啊,几次求都没用,后来终于想通了,去求袁太太,但为时已晚,袁太太吃过李姨娘几次亏,当然不会因为李姨娘几滴眼泪就帮她。

以京城人家来说,袁家人口算是很简单了,主要是心态上也都不错,从四品官户变成一般商户,如果适应不来还要摆谱,那就是苦了自己,杜太君是生意人家的女儿,凡事看钱,倒是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仆妇很快摆好两桌,都是十菜两汤。

吃完后,仆妇撤下席面,端上去油解腻的滇红茶。

袁佩娘啜了几口,看着袁朝阳,「朝阳,你当日和离,嫁妆是不是都抬回来了?」

袁太太登时就不满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的朝阳不丢脸,也不是茶余饭后的话题,于是也不管杜太君跟袁老爷在,直接吐槽回去,「小姑,许家这个月的房租缴了吗?」

袁佩娘噎住,但想想自己此行的目的,还是陪笑了,「我就是好心问问,我那夫家小姑之前因为挨打,也是和离了,程家说我小姑吃了几年饭,住了几年房子,使唤了几个丫头,所以只肯还一半嫁妆呢。」

柳氏抚着自己的大肚子,露出不敢相信的模样,但她一个年轻媳妇,也不敢随意论断长辈的家事,只是拉紧了袁大丰的袖子,袁大丰拍拍妻子的手,以示安慰。

袁朝阳见柳氏吃惊,也对袁佩娘有点不满,怀着孩子呢,大夫说要保持心情平和,少听那些吓人的后宅故事,于是道:「都拿回来了,一品门户,也不可能跟我计较吃了几年饭。」

「那就好。」袁佩娘又喝了一口滇红茶,「那朝阳现在手边的资产不是挺多的。」

袁朝阳出嫁时,袁家是四品门户,她嫁的可是堂堂一品,为了面子,袁家给了她超多嫁妆,布匹香料玉器画作,这些东西就五十担,压箱的是铺子地契十张,每个月就有一百两的租金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