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部再次涌入空气,月见山遥剧烈呛咳着,贴着墙滑坐到地上,捂着喉咙干呕了两声,他粗重地呼吸着,却忽然笑了起来,声音带着被掐后的沙哑:“…真有意思。”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叛徒,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琴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活着会比死了有价值很多。”
…果然,组织不会轻易地杀了他,月见山遥拿不准琴酒口中的价值到底是什么,不过大概率还是和他的体质有关。
他这辈子不会又是从实验室里出来的吧。
月见山遥咳得眼眶通红,头发和脸上都沾了灰尘,衣服也在刚刚的打斗中变得凌乱,整个人可以说是狼狈不堪。他的手一边慢慢在地上摸索着,一边想着该再说点什么套一套琴酒的话。
然而没等他历经濒死的迟钝思维想出来什么,头皮就蓦地一痛,琴酒扯着他的头发,让他不得不仰视着这个人。
琴酒微微蹲下身靠近月见山遥,绿色的眼睛就像狼盯上了猎物那样冷厉:“别想着从我嘴里套话。”
“忘了没关系,我会让你全部想起来的。”
月见山遥在心里暗骂: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能一眼看出他失忆了。
这种全世界只有他没剧本,两眼一摸黑抓瞎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琴酒看着这个许久没见的人,看着这双因吃痛而微眯的眼睛,在这一刻忽然和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