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美正盘算怎么编个话把这事解决掉,结果乔青遥的车掉头回来了。
夫妇俩昏沉很久,在乔青遥出现的时刻,双眼才自迷惘到澄明,车停稳了,从上门下来的人,面白身长,一身素黑,朝他们走过来。
左诗妈妈陡然睁大眼,仔仔细细看乔青遥的脸,看他嘴角胶带残红,如传言一般,不像是个什么好东西。
她不是第一次见他,电视里、报纸上见过很多面,也没有陌生感,因为他是儿子这些年的老板,逢年过节回家或者难得通次电话,都免不了会提到这个人。
曾经几度,她都很感谢他给儿子工作,不厌其烦的叮嘱儿子记得他的栽培,因为在她看来,化化妆而已,在市井里还是在名利场都一样,不一样的是服务对象,因为是他所以这些年儿子才备受尊重、衣食无忧。
他是云上之人,她一直当他是儿子的贵人。
谁知道他还是儿子爱的人,是左诗家里所有的名字涂写,日记里的一厢情愿,未画完的画上残影,也是左诗临终前在短信里苦苦恳求的人。
她收到了辗转归还的两部手机,丈夫在家里收拾遗物的这些天,她仔细看完了手机里的每一条短信,那么多年,点点滴滴,满腔爱意,乔青遥都从来没有回复过!
如果说始终是‘单面热’也便罢了,可她了解左诗,又心细如发,种种迹象都表示他们在一起,可最后乔青遥连分开都不肯当面通知,而是直接消失断了这段感情。
多可恨,多可笑,实情根本不像警察说的那样,她的儿子没有什么抑郁症,就算是有病也只是爱上这种烂人的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