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对他感?到好奇,见此人不打算开口,主动自?我介绍:“我叫凯瑟琳·沙伦,你?可以叫我沙伦教授,或者凯瑟琳,随你?喜欢。在你?出?院之?前,我全权负责你?的健康问题。”

虽然出?院以后面临的可能是牢狱之?灾、甚至死刑。

这一点?凯瑟琳并没有说出?来,也不重要——这部分不关?她的事儿。

沈砚心因为这句话睁开眼,视线轻轻扫过:“……教授。”

给出?的两个选项,他偏偏选择了最疏离的第三种。

凯瑟琳并不恼,用赫特星的语言同护士们交换了一下病人的身体?状况信息,姑娘们离开后,她听见那人的声音。

“谢谢你?。”

黑发?青年的脸苍白得毫无血色,神情一片灰败。

“你?的表情看起来可不太像在感?激我。”凯瑟琳说,“介意?聊聊你?身上这么?多伤是怎么?来的吗?”

触目惊心,凯瑟琳想,她在见到这个病人的时候,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除了那张漂亮的可以和人鱼族媲美的脸蛋以外,没有哪一处是健康的。脖颈上的勒痕、胸腹处的咬痕密密麻麻,然而它们和左腿被野兽撕咬的伤口一比仿佛都不算什么?了。

凯瑟琳知道北极星上的丧尸在进?化和变异后,逐渐拥有与活人同等的感?官,也就是说这些疼痛青年都是真切地尝到、并且生生扛下来的。

养尊处优的她很难想象他是如何捱下来的,然而精通专业的她又轻而易举就能分辨每一种伤痕是怎么?来的。

普通的虐待,暴力,还有……和性有关?的虐待与暴力。

作为曾被人类迫害的人鱼族的一员,她实在很难和人类共情。

但作为个体?,她的确对青年深表同情。

长?得好看明明不是他的错,却?成?了他最大的致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