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谢咽,我找不到我爱你的时间啊。
他不明白。
——
谢喉出去时,将黑t掀起,把脸上的血擦下去了,一直蜿蜿蜒蜒到了修长的脖子。
他的脸依旧漂亮极了,成年不久还带了股生命的干净劲儿抽长着,清瘦的面颊含了瓷釉的光泽,每一丝转折都跟水墨笔勾勒出似的。
少年被名为理性的冰冷表皮覆盖,于是成了一只雪白圣洁的鸥鸟,他俯瞰一切,又带了点茫然。
“沈慈珠。”他喉间那颗红痣细微地动了动,一口血水被咽了下去。
谢喉站在门外闭上眼,听见他哥哥正在大哭,是没有任何体面的崩溃嚎啕,沈慈珠没有声音,沈慈珠没有回应哥哥的绝望。
他的手指抬起,抵在蔷薇花瓣般的唇间,而后垂颈,仙雾飘渺似的歪了歪头,他的视线一瞬间天旋地转。
他把冷淡的笑意藏在这月夜。
月亮被囚于青郁冰冷的森林尖端,宝石般的绿光替代银白穿透月亮的躯壳,连血液都变了主人。
而后他的眼珠慢慢下移,看着公寓不远处的一辆在路灯下的车。
后车窗里萧先生冷漠地露了侧脸,岁月感在他薄白的眼尾存了痕迹,长睫以优雅乌浓的姿态轻蹙微毫。
恍惚间他和谢喉有几分神似,不笑时皆含有不动声色的疏离,琥珀眼珠似有所感,他抬起,与公寓二楼上的谢喉对上了目光。
良久晃出意味不明的探究。
他是帝都握手楼爆破案那晚,在街边与谢喉对话过的那个男人。
谢喉上车后,萧先生让早在车里候着的几个女人给他拿最高级药物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