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有时候太像心软了。
兄弟两个关系那样好,他真的要狠下心当恶人让他们反目吗?
……当然要。
沈慈珠捂住脸,几乎病态地笑了,他肩膀微颤,泪都从指间缝隙坠落地面。
谢咽既然跟了他的父亲成为他父亲的走狗,这份背叛他自然铭记于心。
他要报复谢咽,他要让兄弟两个反目成仇。
他要谢喉,只能为他自己,与谢咽分庭抗礼开启沈家的权利掠夺。
他在过道抽烟时被烟味熏得难受,可欢愉却是真切的,他轻声咳嗽着,心肝肺都要碎掉了。
不久地面传来皮鞋轻响,谢咽朝他走来了。
他将沈慈珠唇里的烟轻轻取出,掐灭后丢进垃圾桶。
“不要再抽烟了,好不好?”谢咽皱眉,他满是担心,与沈慈珠的十年时间里,他无时无刻需要看着沈慈珠这种慢自杀行为。
他在沈慈珠的成长岁月里,远比沈慈珠的父亲更像一位父亲。
“谢咽。”沈慈珠拽着他的西装领带,迫使他低头,两人鼻尖近乎依偎。
浓雾般的带着香味的烟圈从沈慈珠艳红的唇间泄出,像是大梦初醒的一场引诱。
“吃醋了?”沈慈珠轻声细语,五指扣住谢咽的后颈,“方才我勾引你弟弟,你抓住我的脚踝,抓得好狠啊。”
“谢咽,我勾引你的弟弟就那么让你生气吗?你的生气太明显了,可为什么那晚在会所,你就不呢?你还让他把我带回家,我那晚差点就要死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