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攥着手里的被子,心烦躁跳着,落地窗帘随清丰摇晃,将玻璃窗上的月光送进卧室。
玻璃窗,卧室?
白日刚晒过还有阳光气味的被子,似乎刚换过的很干净很新的床单,以及柔软舒服的枕头,袜子被脱掉,唇齿间也有牙膏的香气……
床头柜上还放了盏很暗的小夜灯。
沈慈珠有点迟钝,不知道为什么喝醉后头还会烫,连脸颊都在病怏怏地烧,什么都思考很慢。
后知后觉才想起他方才分明是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现在却是在卧室,这估计是这小破房子里唯一一间卧室吧。
那谢喉去哪里睡了?
他懒得想。
只觉得口渴,看了看这狭窄卧室都没找到矿泉水,饮水机都没有,只在桌上找到一个圆柱形、比保温杯大很多的东西,他找了纸杯,将这里面的水倒进去。
谁知纸杯太薄,水又太烫,他直接下意识松了手,热水溅了满地。
良久沉默后,沈慈珠自言自语,“这个水为什么是烫的?”
从没见过。
他太渴了,喉咙连着心脏一起干燥萎缩,好像连着脑神经让他萎靡不振,头很烫很疼……不像是醉酒后遗症,倒更像发烧。
他想去客厅看看有没有水可以喝,门一开,就发现客厅茶几上有一个干净纸杯,纸杯里有刚好可以入喉的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