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黑漆漆的,没有声控灯,也没有人温识别的智能吊灯,像是旧世纪的老古董破房子。
“好破的家,这是你哥哥给你准备的?他再没钱也不至于让亲弟弟住这种地方吧?抠门成这样,是你亲哥吗?还是你不讨他喜欢,他不愿意搭理你啊。”沈慈珠好奇地问。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破的地方,他从出生起便接受高层次养育准则,一切都要昂贵、华名,且能象征家族那尊贵无比的权利与地位。
“我不需要依靠哥哥,也不需要别人喜欢。”谢喉微扯衣口,散了点脖颈上被沈慈珠鼻息吹拂过的热。
他进屋后沈慈珠才翻白眼。
他看不惯谢喉这故作清高的样子,都落魄成这样了还要清冷当神仙,给谁看呢?
沈慈珠不理解穷人的思想,他只会嫌弃。
哪怕是皮鞋要踏上门口的方形地毯,他也不情愿,直接拿黑皮手套扶着门框隔绝老旧与尘灰,一脚迈入了屋。
沈慈珠将手套随意脱下丢地上,掌心掩唇轻打哈欠。
屋里有个只供一人坐的黑色沙发,沈慈珠坐下了,他脱了鞋,两条长腿蜷缩在沙发里,侧着身子,十指搭在沙发边缘,捏了捏质感。
发现沙发是柔软的才满意,还弯腰嗅了嗅气味,和谢喉身上一样又冷又香,很好闻。
他的举止像小动物在认家。
他眼睛看了一圈屋内装潢,连墙纸都没有,倒是有个很大很长的书架,密密麻麻全是各类语言的书籍,还有很多模型制品。
沈慈珠觉得无聊,他闭了眼,就着这个姿势困意蔓延,而后眼皮彻底沉下去,竟然睡了。
在这个被他百般嫌弃的谢喉家里,与谢喉近在咫尺的不安全距离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