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唇要羞辱谢喉时,谢喉却走向沈慈珠的面前。
他身后便是他哥哥的墓碑,遗像上英俊温柔的脸近在眼前,仿佛和往常一样仍在满怀爱意地注视沈慈珠。
谢喉将谢咽挡住了,沈慈珠看不到谢咽了。
沈慈珠只能看到谢喉。
“还在羞耻于那晚吗?”谢喉单膝跪地,凤眼正视沈慈珠。
这令沈慈珠竟然有点输了的迹象。
就在这短短一瞬的失神里,谢喉脖颈低垂,唇覆盖了他的唇。
沈慈珠还来不及挣扎,他的腕骨便被谢喉死死囚住,这个吻并非浅尝而止,它带着极为猛烈年轻的滚烫侵占着唇腔,令沈慈珠彻底被压制住。
谢喉将沈慈珠的唇瓣吻出了被咬破的狠戾,像蓄谋已久,像在标记掌中之物。
沈慈珠死死盯着谢喉的眼。
见过野生动物的眼吗?
眼珠是冰冷的,是生了铁锈被千刀万剐还能苟活的,是从万千荒野里厮杀出血路后的胜券在握,是赢家。
赢家须得有天生坏种的基因,有残忍血腥的心脏,有至死方休的愉悦。
这个吻结束后,沈慈珠低声喘气,双眼水淋淋地望着谢喉。
沈慈珠心脏跳动,他想起之前那一夜与谢喉的荒唐,和被谢咽撞破时的慌乱,再到谢咽尸骨无存的死亡。
不该认识谢喉的。
谢咽是你杀的吗?
谢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