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镜倒映的后背,血色刺目极了,即使清理差不多的一侧,还有几处是肩胛骨断裂的利口,稍稍动作便割着旁边的皮肉。
意识开始些许涣散,她狠狠咬了一下下唇,让自己清醒几分,继续将另一侧的伤口碎片拔出。
大抵是身体真的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才取出一枚蚌壳碎片,她的身体晃动,手已经无法撑住,骤然向前方倒去。
便在这时,身前晕开银辉,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难得带着几分匆忙,好在满怀接住招凝。
招凝此刻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散去,不轻不重的身体碰撞甚至让招凝意识提了几分,宽阔的怀抱,微凉的触感,似曾相识的气息,招凝强撑着睁开眼,抬头去看,却也只视线摇晃的看到下颌的弧度。
意识终究散了,眼眸闭阖,唯有最后一丝意识让她紧紧攥着那人衣袍。
秦恪渊单手将人托进怀里,银镜中倒映着两人紧贴的身影,宽大而骨节分明的手掌拂过赤|裸的后背,晕染的鲜血被抹去,虚按在伤口,银光在掌心晕开,肩胛骨上的骨刺和裂口渐渐恢复,伤口缓慢愈合。
血污与伤口消失,因为托起的姿势,光|裸的后背勾勒着明显的蝴蝶骨与脊柱线条。
他收回视线,低头看招凝,拂开她脸上汗湿的碎发,片刻后,置放在床上的衣物凭空飞起,遮掩去裸|露的身体。
缓慢走到床前,将招凝放躺在床上,但些许拉开的距离,便让胸前被揪攥的衣物反拉着他向下。
虚坐在床沿,胳膊半撑着床面,贴近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