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凝抬手,递给他一只酒壶,彭玚挑眉,拨开壶嘴,只一嗅,“原来是遥梦醉,小姑娘有心,还记得老夫好这一口。”
“若我说这是当年云纺城酒水呢?”招凝调笑着。
彭玚更是无所谓,直接闷了一大口,“二十年珍藏,岂不是更好,哈哈哈。”
招凝微应一声,抬眸看红衣女子,她对招凝的到来和彭玚的离开,似是无知无觉,依旧舞动着,姿态之唯美,于月色之下,如蝶影如精灵。
彭玚又灌下一口,“二十年了,我竟舍不得了。”
招凝知道他说的是他至今还没有用那空冥仙草。
她问,“彭前辈,仅仅是舍不得吗?”
彭玚双手抱着酒壶,顿了好半响,才叹了一声,干脆直接坐在地上。
“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卿慕我断情,我慕卿已死。哈哈哈,是我该,是我该。”他咕噜咕噜倒灌着酒水。
大抵已经走到最后,他体内的修为已经不再抵御酒水的醉意,隐隐眼周已通红。
他就这么看着红衣女子的起舞,许久,许久,也许在这段时间中,他脑海中回忆的都是当年的点点滴滴,懊悔着为何当年断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