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等谢松原走到近处打量,又看不到自己先前瞧见的那滩血迹了。这里的地面十分干燥,裸露出深褐色的岩层表皮,并没有什么能反射出光的物质。
难道是幻视?
头顶残余的冰柱依旧在轻轻晃动,谢松原盯着一截要掉不掉的冰体看了几秒,是谭德义的咒骂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操!”
他还想去追,被随后赶来的军方等人拦下。
赵舜说:“谭堂主,冷静点。你也看到了,这里的生物进化水平和外面完全不一样,现在任何一只独来独往的雪山生物都能利用地形轻松摆脱和杀死我们这些外来者,而我们对这里根本就不了解,如果再来一次这样的陷阱,谁能保证你还会像这次这么幸运?万一那只怪物的身边还有更多同伴呢?”
言下之意是,要不是谢松原提醒及时,他们此刻恐怕早就小命难保。
谭德义低气压道:“可霏霏还在它手上。”
男人当然也懂得这个道理。
但知道自己的女儿正被一只来路不明的怪物挟持,谭德义又怎么可能放得下心来。
“她短时间内不会有事的。”谢松原揉了揉太阳穴,说。
临时发送到谭霏霏身边的那两只小蜘蛛就在这时起了作用,凭着和它们之间的精神链接,谢松原的脑域在无形当中不断拓宽,渗透到了深处的岩石与冰层肌理。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思维就像海洋,包容万物。
这次的范围比雪崩搜救时还要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