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没有抬头,动作却很平稳。
不知道谁先动了一下,床单开始下陷。白袖的后背和腰没有全贴在床上,于是谢松原的一只手臂就从那里穿过,把他微微攥了起来。
许久,紧挨着的气息才分开。
谢松原抬起眼睛,单手按住了白袖那只被酒打湿的手腕。淡粉的唇贴上青年手腕内侧那点遗漏的酒液,轻轻一动,把它清理干净了。
脆弱的肌肤一痒,白袖忍不住抖了抖。
不需要多余的眼神交流,似乎谁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漫天的银白世界中、温暖的客栈木屋里,暂时不需要担心生与死,也不考虑饥与饱。
仅仅只需要一隅无人打扰的空间。
然后彼此索求,像待在母胎里的婴儿那样贴近。
他们花了一些时间才搞清了谢松原适合的尺寸。
白袖感觉自己也变成了行走在高原雪山上的迷失旅人,因为过于恍惚的晕眩感而产生了幻象。
起初白袖抖个不停,却还是尽可能地容纳了所有冷意的侵袭,直到身体渐渐接受这种刺骨的感觉。
他在雪地里走了一夜,理所当然地感到干渴。
灼烈的太阳刺痛了他的双眸,让他抬不起沉重的眼皮。
他一时行走在山间的阴影里,一会儿又被阳光温暖地照耀着。时冷时热,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