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快跑快跑!”
望着下方这泡无时不刻不在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可怕浓汁,变种人们的头都快要炸了。
苏醒后的怪物的体内器官又开始恢复秩序,正常工作……头一批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还被关在胃里的家伙。
求生欲让这些人愣是在危机关头挥舞起自己僵硬到不行的躯体肌肉,纷纷如同刚从墓中钻出来的木乃伊,移动着还在咯吱作响的关节,咬牙朝着上方爬了过去。
怪物的胃腔在缓缓朝底部倾斜。
意识到这一点时,谢松原已经被老鼠压着往下滑行了快一米。
淡黄液体以每秒上升两三公分的速度肉眼可见地飞快涨潮,腐蚀性极强的胃酸已经烧到了谢松原的鞋尖。
而老鼠恍若不闻不见,将自个儿鱼嘴冲着谢松原裸/露在外的肩部肌肤对了上去。
脚上传来热辣的痛感,谢松原挣扎着将受到次声波干扰的神经归复原位,强忍着酸胀感弯曲膝盖,将小腿收了回来。
身后骤然钻出一根硕大的筐蛇尾“藤蔓”,腕的末端形成无数蕨类般向内弯曲的错杂爪牙,却又比蕨更加有力,像只张开的人手骨支架,猛地抓住雄性鮟鱇那滑不溜秋的后背,将他狠狠拔起,丢了出去。
砰!
鮟鱇的鱼鳍瞬间变化,从中钻出像是老鼠前肢那样带着尖锐指甲的带蹼结构,深深扎进身下胃腔的地面当中,稳住身形,方才让自己没有完全狼狈地跌落下去,赶在谢松原之前归西。
“妈的,那又是什么!”老鼠的眼中划过一丝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