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把白袖闹了个红脸,回去之后,愤愤地在谢松原面前叱责罗丘这人粗鲁。
沉默两秒。
为了谨慎起见,谢松原还是状似无意地道:“你闻错了吧?我的身上怎么可能有香味。我又不喷香水……”
话音未落,少年就斩钉截铁道:“我没有闻错。你的这股香味很特别,不可能是香水能调得出来的。唔……”
他又深呼吸了两次,仿佛自己正在通过鼻腔吮吸什么生命之源。
“一靠近你,好像就连疼痛感都减轻了。”少年的眼神有些迷茫,“这些藤壶每天都在入侵我的身体,就连高强度的止疼药都不能让我觉得多么好受。可是你,却可以做到这一点。为什么会这样?”
鬼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别说少年,就连谢松原和白袖的大脑里此刻也是有些混乱。
谢松原的身后忽然传来“咯吱、咯吱”的轻微声响。
少年回过神来,疑惑道:“那是什么声音?”
谢松原同样回过头去,就看见白袖正面无表情地收回刚刚还在刮挠着房中书桌的雪白毛茸茸大爪子,背到身后,冷冰冰地说:“可能有老鼠刚刚跑过去了。”
“或许,这是你的幻觉?”他和白袖互相使了个眼神,白袖的下巴轻挑了挑,从旁边拽来一张椅子,抱着双臂坐了下来。
他能感觉出来,谢松原想从少爷这边了解到什么。
因为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少年此时的受感染情况,其实和当时他们在椋城碰到的易覃非常像——同样都是被其他的物种大批量地群体入侵、污染,变得异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