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管道表面都很光滑,普通人一不注意,就很容易从上边滑落下去。

谢松原试着爬几下,发现以他的水平确实很难攀登上去,于是想出一个办法,在自己的鞋底和两只手心表面都均匀涂抹上一团有粘性的蛛丝,然后再做尝试。

这回果然方便多了。

两人很快就爬到管道束的顶端,来到了蚁后的“脖颈”。这明显是个相当狭细的通道,足以通行的空间在抵至胸腔尽头时骤然缩窄。

白袖试探着用指甲敲了敲那层横亘在自己眼前的硬骨骼,随后垂下目光,冲谢松原摇摇头,示意他:“太硬了,这个地方不好撬。”

大概是因为他们此时的位置已经无限靠近了蚁后的脑部,这附近的外骨骼也相对变得更为坚硬,不再像之前那么好摧毁。

他们如果还想继续往上,就只有原路返回这一个方法——

从哪来的,从哪里离开。

只是……

两人对着眼前这一大捆缠绕在一起的管道发起了呆。

他们接下来要面临的难题,是找出哪个才是他们来时的食管。光从外边上看,这些“管子”的颜色乃至形态似乎都没有太大差别。

谢松原低头,想从他们刚刚上来的地方看出些蛛丝马迹,瞧见的却只有一群正窸窸窣窣爬上管道的婴面鱼。

刚上岸的时候,这些幼体丑鱼明显还能看出些步履蹒跚,动作滞慢,犹如还没适应在没有水的“陆地”上行走的滋味。

但它们的适应能力要比谢松原预想得更好,爬行速度也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