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那股瘙痒愈演愈烈,已经到了谢松原无法忍受的地步了。
胸前的伤口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爬。软软的,细小的,甚至还在蠕动。
“……”
该不会这么倒霉,他的身上已经开始长蛆了吧。谢松原心道。
光是想想,就觉得当时在教学楼里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尽量保持表情平和,看不出异样地冲来帮忙的女学生笑笑:“要不然,你先去给其他人上药吧,我看后面排队的人还挺多的。我伤情不严重,自己可以搞定。”
女生今晚确实忙得快脚不沾地了,见他气色和状态确实还可以,也不做他想,道:“也行,要用到的药材都在这里,你记得先给自己的手和器材消毒。清创必须做得非常到位,可能会痛,受不了了随时叫我,我就在隔壁。”
“好。”
再三过后,女生从外面带上了门。
谢松原脸上的笑意瞬间冷了下来。
他飞快抓起一旁的剪刀,并没有按照对方的话来,直接匆匆剪开环绕在胸前和肩上的绷带,忍痛将那厚厚一层沾血的纱布撕扯下来。
他的伤口不断渗血,绷带上与之相贴的地方结了一层厚厚血痂,和下边生长出来的新肉黏连在一起,疼得谢松原额上立时冒出冷汗。
他咬着下唇一声不吭,将卸下来的绷带扔在一边,露出胸口处的全貌。